捏造一千个未来

射手座,嗑多对CP,坑品不好。

【宁那贝儿】掉了 03

「该出现的所有表情瞬间掉了  瞳孔没有颜色  结了冰的长河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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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一步之遥》公映一周后那英包了一个午夜场,与其说是请宁静看,不如说让宁静陪她看。那英独自坐在影厅中央,单手托腮盯着荧幕上的宣传片出神,宁静上阶梯时她先是难以置信,旋即又喜出望外。


“这表情是以为我放你鸽子了吗?”宁静让她盯得不好意思起来。那英把脸别过去笑了一会儿,给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。那英说想起第一次看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,米兰在游泳池里那场戏,总以为那双纯真又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就在自己跟前。


“今天又看姜文的片,我在想米兰会不会从银幕里走出来,正巧你就进来了。”那英补充道。


宁静联想起伍迪艾伦的《开罗紫玫瑰》觉得罗曼蒂克之余又有些难过。娱乐圈是一个梦境与现实交织的世界,有时连她也会迷失,分不清真假。那英思维跳跃,宁海还在沉浸时她已经开启了另一个话题,说自己至今不敢看《一步之遥》,影评也悉数自动过滤,这几天玩微博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敢搜了。宁静安慰道:


“我倒是看见网友评论姜文,说他这部片步子迈太大扯到裆了。你看,不认可导演的都大有在。干我们这行,被骂几句怎么了,有一天没人骂你,你才该紧张——过气了。”


那英伸出双臂抱了她一会儿道:“你真好。”


“姐当然好!”宁静骄傲道。


“你怎么皮了吧唧的,比我小还想当我姐?”那英捏了捏她的下巴。


好在灯关及时暗了下来,龙标的声音打断了宁静猛烈的心跳。她只需要简简单单地说“开始了”三个字。


电影演了什么,宁静不知道,她相信那英也不知道。第一次见人把喜剧片看出恐怖片的效果,全程用手捂着脸生怕被自己吓死。宁静看一段就逗她一下:


“来了啊,那英!你准备好了吗?”


“要了老命了!”画面放到和葛优的激情戏,那英索性埋进了宁静怀里。


“钩姐眼神处理得很自然,台词也不浮。你别说,你这民国造型,一晃眼我还以为是刘嘉玲呢。”宁静鼓励她抬头看。那英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,宁静又找了豆瓣上的评论念给她听,骂片子的多,但的确都在夸那英的表演超出预期。


“你真不觉得膈应人吗?”那英让宁静看着她的眼睛说。


“真挺好的。”宁静笃定道。


她话音刚落那英就恢复了活力,拉着她左摇右摆了一会儿后在微信群里发了条语音:


“姐妹们!我的演技刚得到影后点赞了,都给我带上家属上影院看去!”


显摆完,她没有忘记感谢做妆造时宁静在她右眼下面点的痣,一个小黑点就让她柔和妩媚了不少。几年后,那英在贵州肇兴侗寨的音乐酒吧里对她说:


“以前我觉得形容爱人是“心里的朱砂痣”太土了,但你下笔给我点痣的时候,就点在我心上了,所以怎么洗脸都没用。”


不过当下她们去了烧烤店。宁静偶尔会疑惑,如果看完电影直接去酒店,也许她们不会冷战两年。


烤羊肉串她们一起吃过很多次,那英心血来潮找了家四川烧烤店,老板认出她们后,安排在二楼一隅免受叨扰。除了烤肉,那英还点了啤酒和凉拌折耳根。宁静心里隐约觉得她吃不惯,果然那英嚼了两下就吐了。


“怎么和你做的完全不一样,这也太腥了!”


“折耳根原本的味道就是这样,你受不了了是吗?”


她不喝酒,而她不喜欢吃折耳根。饮食上的些许不一致,上升到喜恶,宁静垂下了眼。那英没有察觉,用清水漱口后聊起跟葛优拍激情戏的故事,他们没有感情,全靠喝威士忌壮胆。


“所以今天你也要了四瓶酒是吗?”宁静沉下脸问。


那英一时语塞,一口气吹下一瓶酒,打了一个嗝后看着手机屏幕笑,手指在屏幕上飞舞,像热恋中收到对方信息的人。宁静挤了一个苦笑出来,或许这段无厘头的感情从头到尾都只有她认真。凌晨两点,人声逐渐稀薄,在楼上也可以听见店家收盘子的声音。那英只剩下半瓶酒,因喝得急的缘故,脸颊上是用扇形笔晕染的酡红色。


“毛三儿,好好的你闹啥闹啊?”那英锁着眉,忽然提高声调道。


毛三是那英给毛阿敏起的昵称,在宁静的印象里那英提及的次数比她先生还要多。她模仿她说上海话,绘声绘色。每次回忆起年轻的时她带她出去玩,眼里都是憧憬。毛阿敏比那英大四岁,可她却从不叫她姐。以己度人,宁静认为那英的心思并不难猜。


“你就是超喜欢她的是吗?”


明知故问无非是心存侥幸,但是世上哪有这么多的万一。那英不假思索地答道:


“对。”


宁静看向窗外,月亮模糊成一团,看不出圆缺。周遭雾朦朦地发出寒光,从玻璃透进来把她照了个遍。岁末本就该天寒地冻,那英的脸和她的眼睛一起结了冰。最后一句话宁静已经记不真切了,仿佛是她说:


“我男朋友来接我,不麻烦你送了。”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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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未完待续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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